▲“被我們誤會的實驗水墨”展覽DM(圖:張羽提供)


【亞太新聞網/當代藝術表達/作者:張羽】


盡管我努力堅持推動實驗水墨,但至2005年,在法國裏爾和巴黎的兩場藝術活動,則是我對實驗水墨一次值得紀念的告別。這次展覽我選擇了《指印》作品,藉以明示實驗水墨已經不在我的討論範圍。在2001年,當我重新開始《指印》時,實驗水墨這場算不上運動的運動就結束了,水墨作為畫種的時代成為了歷史,水墨新表達的開始既是水墨畫這個畫種消亡的必然,也是水墨真正走出水墨進入當代的開始。水墨作為媒介無論走出畫種,還是進入國際化視野都成為現實,最終水墨回到其自身,水墨成為了水墨。

因此,我希望通過當下這個展覽,將以一種回顧性的文字述說及文獻圖片還原歷史,使之成為一個整體的線索,更明確它們之間的一種互文關系,對應於歷史、對應於作品、對應於闡釋,一方面將實驗水墨進程還原於、接近於歷史;另一方面通過梳理完成對實驗水墨歷史的一次清理,將一些碎片銜接起來,進入其內核構建一個具有理性邏輯的脈絡,形成一條理智的、清晰的線索。

縱觀水墨從傳統水墨畫走向實驗水墨,理性地結束水墨作為水墨畫畫種,這樣一個桎梏千年的歷史,我們的努力讓我們更加理性的面對開放。開放就是未來,未來就是開放,實驗水墨已然明示,實驗水墨不是一種形式、不是一種手段、不是一種假設、不是一種題材、也不是一個媒介,而是一種觀念、一種認知、一種態度、一種立場。


▲獨立策展人、藝術家:張羽,在一諾藝術現場向觀眾陳述“被我們誤會的實驗水墨”策展論述(圖:張羽提供)

水墨從封閉走向開放,從原來的藝術及形式走向新的藝術,從討論水墨轉為討論藝術。從討論藝術轉為討論當代藝術,於是之前我提到的批評的迷茫便有之可尋。

我們對水墨批評的迷茫,在於對水墨、藝術、當代藝術之間關系的混亂,這個混亂導致了我們對當代藝術與水墨的關系存在著一種錯位元,水墨是媒介,水墨成為藝術可以是一種媒介的藝術,也可以成為一種當代藝術。而當代藝術指向所有媒介的當代表達。

一直以來批評混淆了這些關系,我們經常將水墨概念無邊地放大。經常把用丙烯繪制的動畫、黑白版畫、黑白繪畫、垃圾品製造的繪畫裝置、雕塑裝置的假山石、瓷器、攝影圖片、影像視頻等等都拉進水墨展,或者將其綁在水墨媒介中,一起討論水墨問題,結果永遠討論不清所以然。

我認為,如果我們要在水墨概念下討論藝術,必須要與水墨媒介連接起來,否則就是無效的。如果我們要討論當代藝術,那就要面對所有媒介的當代藝術。水墨的藝術,可以是水墨藝術,也可以是當代藝術。當代藝術就是當代藝術,當代藝術不一定都可以成為水墨藝術。當代藝術也不需要成為水墨藝術。誠然,我們可以將水墨藝術置於當代藝術中討論,反之則不然。

當我們回到水墨,回到水墨的歷史,從新中國畫到水墨畫、現代水墨畫、現代水墨、實驗水墨畫、實驗水墨,我們已然清楚它們是遞進的,其不是對等的關系,也不是可以替代的關系。它們是有區別的,區別是它們各自的價值,而它們的價值存在於它們的時代。所以,我們必須瞭解它們的區別,我們要努力學會對它們的區別,我們只有掌握了它們的區別,我們才有資格去評判它們,否則,我們說的一定是笑話……


▲“被我們誤會的實驗水墨”一諾藝術現場(圖:張羽提供)

五 
結語:在水墨的現當代發
展進程中,水墨不等於水墨畫,現代水墨不等於現代水墨畫,實驗水墨不等於實驗水墨畫。

實驗水墨之前的,實驗水墨畫、現代水墨畫、新中國畫都是水墨畫,都屬繪畫的關系。而現代水墨概念的出現已經意識到水墨與水墨畫的不同關系,只有實驗水墨才比較徹底的走出了水墨畫,與傳統水墨畫是斷裂的。

實驗水墨不是實驗水墨畫;實驗水墨不是現代水墨;實驗水墨不是抽象水墨畫;實驗水墨不是現代水墨畫。實驗水墨既不涵蓋它們,也不代表它們。實驗水墨所代表的是水墨領域中對水墨最為前沿的認識以及態度和立場。

實驗水墨在水墨發展史中,是對水墨的最後一次前沿行動。因為在實驗水墨完成現代主義之後,或者說實驗水墨在面對當代藝術問題時,這一前沿性在於實驗水墨面對藝術表達時在整體認知上的世界性視野。

實驗水墨之後,水墨真正意義上進入當代藝術表達,則不可能再以水墨命名,在世界性視野的關照下,只有通過表達的方法、方式,將水墨攜帶進入當代藝術表達中。


▲“被我們誤會的實驗水墨”一諾藝術展場(圖:葉芳榕攝)

關鍵字:張羽 實驗水墨 誤會的實驗水墨 一諾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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